嘩啦一片水聲,楚月被從浴缸抱出來,沒有關(guān)閉的漏水口,忽然通暢,粉紅色的血水打著旋兒流入下水道。
楚月被割開的手腕,離開浴缸,汩汩鮮血沿著手腕流淌下來。
恩寧急忙按住傷口,阻止血液繼續(xù)流淌。
“黎川,快叫救護車。”
恩寧的手機在飛機上就沒電了,回到家放在茶幾上充電,急于出門忘了拿。
楚黎川抱著楚月,沒辦法拿手機。
他蹲下來,將濕漉漉的楚月?lián)г趹牙铮獡艽蚣本入娫挘饷骓懫鹆思本染彙?br/>
現(xiàn)在是入冬天氣冷,楚月渾身濕透,貿(mào)然出去一定會雪上加霜。
恩寧脫下外套,裹在楚月身上。
楚黎川也把外套脫下來蓋在楚月身上,抱著楚月上了救護車。
恩寧跟著出去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主臥的桌子上有一張白紙,拿起來一看,居然是楚月留下的遺書。
來不及細看,跟著救護車去了醫(yī)院。
楚月被送進搶救室。
楚連江聞訊趕來,拐杖一下一下頓著大理石地磚。
“她怎么這么傻,這么想不開!現(xiàn)在的生活不好嗎?為了一個王八蛋親人都不要了,非要追隨他一起去嗎?”
“我怎么有這么不爭氣的妹妹!”
苗亞杰白了楚連江一眼,“你懂什么!這叫愛情。”
“狗屁愛情!地球離了誰不轉(zhuǎn)?活著,都是為了自己,哪有為了別人而活的!”楚連江喝道。
苗亞杰又白了楚連江一眼,“你這么自私,你懂什么叫愛情嗎?”
“我自私,你無私!我死了,你能跟著我去嗎?”楚連江道。
苗亞杰哼了聲,“我有兒子,有孫子,誰跟你去?”
楚連江一頓拐杖,“這不就得了!什么愛情,誰都能離開誰,怎么就小月想不開?”
恩寧猶豫一陣,從包里將遺書拿出來,遞給楚黎川。
楚月的遺書很簡單,只用半張紙就寫完了。